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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下旬,晚風比平常冷的多了,在鄉下地方,大路上的人總比想像中的少,但一旦要是遇上了,就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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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下旬,晚風比平常冷的多了,在鄉下地方,大路上的人總比想像中的少,但一旦要是遇上了,就會一定會認出彼此。

收著球袋,我邁開步伐走上歸途。
我是一個棒球選手,從小在這個濱海的小城鎮裡出生、長大、讀書、打球。
妳問我甚麼是一切?
我大概只會回答海風跟棒球吧!

紅土球場的泥卡在指縫當中,但因疲倦我並未理會,扛著球袋走在柏油路上,夕陽在我背後灑落,我的影子像有生命般越拉越長。

「鈴……鈴……」不知不覺,我的電話響了。
「喂?」
「敏鎬嗎?我媽啦。」
「怎樣?」
「你可不可以去市場買一斤蛤蜊?晚上要煮。」
隨口應承完後,我蓋上我的nokia3310,並緩緩走向市場的方向。

在漁港邊長大總有好處,其中一點便是可以擁有最新鮮的漁獲來吃,每當鮮魚下肚,便是孤燈昏火的鄉下,也不覺清冷。

「都快七點半了呢。」我心想,看著冷冷清清的人潮和眾人收攤的身影,便不住搖了搖頭

我不停探望四周,想找到可以買蛤蜊的地方,結果卻大失所望。連一攤賣漁貨的地方也沒有。

在我要轉身離開時,一個吆喝聲吸引了我。

「蛤罵一斤五十!」

這麼便宜!
我看著攤上正一開一闔的蛤蜊,咬咬下唇。
顧攤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阿桑,滿臉皺紋,牙齒似乎都掉光了,勉強睜開眼對我笑了一笑。

「阿姨,來一斤。」我開口。
看著她裝起蛤蜊,我忍不住多問。
「有青某?」

只見她停下動作,轉頭對我報以一種奇特的笑聲:
「嘻嘻嘻嘻嘻嘻有青有青嘻嘻嘻嘻。」

我嚇壞了,丟下錢抓起蛤蜊邊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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燈亮,一聲碗筷碰撞。

「你球打的怎麼樣?」
「馬馬虎虎啦。」

我扒了一口飯,答著老媽的問題。

「啊你不是明天要代表國家比賽?」
「嗯對啊。」

除了棒球,我對其他東西沒有太多話題,老媽也很識趣的閉口,轉而用筷子指著餐桌上那盤塔香蛤蜊。

「這蛤蜊很肥捏!而且很新鮮!」
「嗯。」

我隨口應了兩聲,看著老媽收筷,但在此時,我看到一幕詭異的畫面。

盤中的蛤蜊會動。
盤中的蛤蜊會動,而且自己閉上殼了。

我呆滯,尖叫,丟下筷子。
「那蛤蜊殼關起來了!」
我跳上桌子尖聲道。
「喔那只是死掉的蛤罵而已啦。」

我閉上眼,也是啦!大戰要開始了,別想太多了。

那晚,我一夜未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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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清早,球員室傳出一陣騷動。

「敏鎬你看。」球隊裡的阿雄把我叫了過去,他拿了一枝斷成兩截的球棒。

「不知道為甚麼,隊裡的東西一夜間都壞的差不多了。」
「而且辦公室的備用經費也不見了。」
「球員的食物也全餿掉了。」
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
我很震驚,但始終沒有開口,我獨自走向廁所,閃進了男廁,鎖上了門。

「你到底要怎樣?」
「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……」

我用力垂打著左手食指,上面夾了一顆蛤蜊,牠正一開一闔,活生生的。

不論我怎麼哭喊,牠就是沒有反應,只有越夾越緊 ,還不斷傳出奇怪的笑聲。

像那天那個女人的笑聲。

「敏鎬,要比賽了。」阿雄在門口喊著。

我越來越虛弱,而牠卻越來越飽滿。

牠好像會吸血。

我拿繃帶纏了一纏,仍上場了。

「第四棒,背號87號,敏鎬。」

我推開隊友的攙扶,搖搖晃晃的走上紅土球場。

「是左投啊。」我咬牙,硬是握起球棒。

牠似乎也有牙,因為我也感受到牠咬牙了。

對方的投手是個眼神銳利的男子。

看起來是個比想像中難纏的傢伙。

跟指上的一樣。

他看了看指令。

壓肩,側身,出手。

「碰!」

沙塵揚起。

球,穩穩的在捕手手中。

是我倒下了。

我眨了眨眼,流下淚來。

「你是誰,為甚麼要這麼對我!」
「嘻嘻嘻嘻嘻嘻……」

又是那個笑聲,但我感覺到牠漸漸鬆口。

在我昏迷前,我聽到一個微小的聲音。

遠比之前的笑聲可怕。

一個小小的聲音從指尖傳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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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傻瓜,我是蚌邪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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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誰可以解釋從台南坐客運到台北要五個小時的巫術,好久沒打廢文了,只好怒發一篇。

喔對了,今天國家體育法通過,棒協體協都滾吧!
真的不要再吸選手的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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